山靜於古 日常如年
——青年畫家張毅近作欣賞
文/杜尚儒
“中國西部書畫大賽及展覽”是16年前由新西部雜志社牽頭主辦的一項大型活動,那時,畫家張毅還是個小青年。因為曾經(jīng)一同供職于新聞單位,因此與張毅很早就認識了。知道他一邊做美編,一邊跟隨長安畫派代表人物趙振川先生學畫。他落款常用一個筆名“鶴父”,讓人以為他上了歲數(shù)。
一晃,16年過去了。張毅看上去依然是那個有毅力無戲言的小青年,一頭秀發(fā),面容俊朗。還是那么帥氣,還是那么儒雅。說你咋還這么年輕,他笑笑說,不年輕了。仔細看,秀發(fā)中有些許白發(fā)。這不算啥,在畫家隊伍中,他這個年齡絕對是青年畫家,中年都沾不上。
從師承關系講,張毅算長安畫派第三代弟子。師出名門,路子很正。張毅自少年即心慕大師,目無俗物。張毅又是一個極能吃苦和甘于寂寞的人,雖耳濡目染于“師門”長安畫派,但又極謙遜和低調(diào)。時不時見到他,問他在干啥?他一準說還在畫畫,還在跟趙老師學畫。不由感嘆,人生有幾個16年?如此專注于一件事,不忘初心,不忘師門與恩師,真不多見。再看他筆底的山水,行內(nèi)人已經(jīng)不再用年輕來評判了,只是說他的筆墨日見功夫,成熟。可是,張毅并不滿足,他總是說,自己的畫還不成熟,筆墨還不夠老練。
不成熟意味著年輕,不老練意味著有活力。年輕而又有活力的作品,難道不好嗎?仔細看他的作品,清新而鮮活,一點不老氣。尤其喜歡他的巴山漢水系列與秦嶺太華系列,下筆果斷瀟灑而絕不拖泥帶水。其細致處,似有裊裊炊煙升起;其空靈處,仿佛有漁樵山歌回響。望之不由得令人心生神游之意。如此解讀,也許純屬偏愛,還是看看畫家本人的文字以及各路高人的論述吧。

作品:《巴山四月》
本應是個松泛的歲末,想著拈幾句新詞下酒,卻被這突來的病給攪了。多年不曾燒的這般痛徹,一日里四度藥湯退熱,人給折騰的一身火一身汗,像是砧上的鐵,燒紅了敲打再投入水里冷卻。如此幾番折騰,哪里還有詩情。
便想起那個不經(jīng)事的猴子,自以為成了人,將名聲鬧上了天,為盜仙丹浴真火,錯入瓊爐成金睛。而后便被打被壓被流放,一路顛撲的成了佛。想到此,也就放下心來養(yǎng)病,無奈各種放不下,也就不得不放下了。這般若不燒個明白,將就個糊涂也好。(鶴父)

作品:《白云生處》
作為久居城里之人,每日夢里縈繞卻依然是大自然中之遠山、煙云、小溪、松林……
鶴父將自己放逐于山水之間,以筆為鋤種松裁云,自得其樂。其繪畫不是一味之泥古,也不是簡單的照相寫生,而是有感而發(fā),藉景寄情,以傳統(tǒng)筆墨經(jīng)營心中山水。
鶴父筆下既有水墨山川變化,氤氳煙雨迷蒙,也有阡陌奇花,村郭童趣,寄我筆硯,以遣畫意詩情。此正是望云先生提出的“一手伸向生活,一手伸向傳統(tǒng)”之藝道精神。 鶴父經(jīng)研中國水墨三十多年,所歷所悟已漸將傳統(tǒng)幻化入心,厚積薄發(fā),只待涅槃。(七硯樓主)

作品:《道是柳暗花明》
丹青妙手號鶴父
山水寫生自頓悟
墨積峰壑萬木顯
筆走林泉自有路
漢水清境云底出
秦嶺奇崖霧中兀
橫抹豎掃見真性
長安當有此君殊
(左權)

作品:《華岳云蒸》
鶴父能把長安畫派的筆墨蒙養(yǎng)于傳統(tǒng)筆墨之中沖和,畫的很嫻熟,用筆豐富多樣。其對散鋒的感情已經(jīng)變成自己的選擇,拖泥帶水機趣盎然。鶴父造境似馬遠,夏圭一路,又有其自發(fā)的審美動力,以虛當實,畫的空靈飄渺,一派仙山海闊,漁樵問答,云端飛雁,立壁白泉。又好似夢里桃花山,曉霧繞阡陌,翠色鑲碧巖,俯身撿來千歲枝,揮袖便套仙人鞭。于無中生大有,黑白虛實之間帶給人們似古似新的審美趣味。(釣月人)

作品:《深流靜波日長》
老師話不多,愛琢磨,心中將事情想的周到透徹了,出言必讓人信服;老師不在乎形貌,頭發(fā)是最易打理的平頭并由著它斑白,衣服合身便可。言寡多思,衣儉人勤。老師確實將大量的精力用在畫畫上,紙不怕貴,墨不厭精,每運一筆如所出之言,深思熟慮而后發(fā),果斷而潑辣。斫硯、栽花、木工、制印、文章、書法皆愛得癡迷,若隨手拈來,老師卻專攻山水國畫以抒胸臆,追求精煉樸素,畫不能言卻可使觀者訝嘆:壯哉?。ㄍ醅|)
(責任編輯 王順利)